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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C推广短篇系列

By 南弓

LC  ALL/偏粮食

A、学为人师,行为世范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

白礼和赛奇是双生子,那一届的圣战结束后,身为胜利方也是幸存者的他们,从此一个驾坐圣域指点江山操练新兵,一个镇守嘉米尔观闲云野鹤日落月升。至于他们之间曾经违规私自互换身份与工作的旧事,很多年后才被赛奇自己因为打架打HIGH了而不小心爆料出来,不过那时,也没人管得了只手遮天的白赛两兄弟了

根据传统(?),双生子的感情一般都是本来应该很好但别人看起来却不是很好但实际上大家又确实知道他们感情就是很好,喘气,即使互相殴打。

夏夜,嘉米尔的海拔到底是不低,白礼捡出件比白日稍厚的袍子换上,倚窗而立。高塔下面散埋着些圣衣残骸,他懒散的修了200年的成果,前几日教皇传了令要尽快吧天箭座修复送回去,许是找到了合适的见习圣斗士。

还早呢吧。白礼撑着头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观测天象,顺便嘲笑那人占星的水准多年如一日不长进。

“努力吧,赛奇,终有一日,你要超越我。”

他以为那个永远孩子气容易发飚更容易心软的弟弟会像以往一样飞快地回吼过来,“这是你这个丢下黄金圣衣教皇袍工作责任跑去老家逍遥法外的人该说的话么兄长大人!!”

但是那天,过了很久,久到白礼以为他又在教皇厅里打了瞌睡,赛奇才清醒而平静的回道,“别闹了,兄长大人,咱们都是将入土的人了呢。”顿了一下,他有些开心也有些困扰的声音传来,“射手座见习,找到了。”

“那很好。”白礼轻甩衣袖,直接从窗口飞身跳下去,霜色月华凝结在他的袍袖上,不费吹灰之力的捡出一件破败的圣衣,微露青筋的苍老的手抚过陈年残血,“很好,好好教导他吧,赛奇,就像老教皇那样。”

继白礼族长传来消息,说在嘉米尔拐到个念能力突出的好苗子做徒弟,教养好了将来卖给圣域打工后不久,赛奇教皇难得偷溜出圣域放放风又不小心走迷路了,本想向人问个路却见对方是小孩子而拉不下脸来,于是装神弄鬼的硬把人家拉走做了徒弟。

(——以上摘自希绪弗斯的圣域考察手册)

自此,这双生兄弟的话题便离不开自己家的小孩了。

(——雅柏菲卡吐糟曰:“活像一对家庭妇女”。)


[END]

 



B、尊师重教,自强不息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其实马尼戈特是比史昂略大几岁的,但不知是真的童年缺失造成的后遗症还是故意想抹去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他总是能和史昂童虎几个最小的闹在一起,无论是训练还是惹祸。

赛奇教皇也会拎了他的耳朵训导,“你就不能给我少惹点事?”

“为什么只骂我啊!”马尼戈特不快的扁嘴,硬着脖子顶撞,“我是圣斗士,他们也是,要骂一起骂。”

“你是当哥哥的,不知道以身作则吗?”

“我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搞出来的,天晓得查到的那些资料真的假的。”

“……”赛奇教皇转身就走,似是带着隐隐怒气,“马尼戈特,我告诉你的生日,你不相信吗?”

“……”本是乖张的少年耷拉了脑袋跟上去伴在左右,小小声嘟囔着,“切,又没说不信,老头子真小心眼。”


某个心灵纤细擅长刺绣的男人曾说:生日,是最信任的人告诉自己的日子呢。


“晚上不准进餐厅。”

“是,师尊大人……”

“给我来教皇厅帮忙。”

“是是,师尊大人……”

“去泡杯茶来,不是那个,史昂新带过来的那罐。”

“是是是,师尊大人……”

·········

“不许挑食,胡萝卜吃掉。”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喘气)老头子你真麻烦!”


希绪弗斯盘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百无聊赖的去顺头发,抓了把空气才想起来原本过腰的长发前几日已经被艾尔熙德毫不留情的斩断了——虽然是自己(无赖)要求的——有些不习惯的转而按了按脖子,“不过只是找个理由撒娇而已,需要这么劳师动众么,真是小孩子脾气。”

“你说谁?”与他背靠背坐在一起看书的艾尔熙德顺口接下话来,冷不防后背一松向后仰去,躺倒在希绪弗斯的大腿上。

“没说谁。”年长的这只笑得不怀好意地伸爪子戳戳因为反应不及而懊恼的那只,“不过熙德要跟我撒娇的话,完全可以直说哟,前辈我是不会拒绝的^-^”

“拜托您闭嘴吧,前辈!”


[END]

 


 

C.为人师表,立德树人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赛奇教皇头痛的看着在教皇厅地板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几个小孩,挥挥衣袖弹开扑鼻的浓烈酒气,竭力平静的扭头问跟在自己身后的希绪弗斯和艾尔熙德,“他们,这又是玩的那一出?”

“只是喝点小酒,无伤大雅吧。”稍微年长的少年回答得风轻云淡理所当然,见教皇大人有吹胡子瞪眼的趋势才补充了一句,“属下以为,他们错在没有预料到您今晚会回来。”

噗。似是隐忍很久的轻微嗤笑从阴影里传来,艾尔熙德立刻挥刀而上,却被一只大手拎着胳膊吊在半空中,无恶意的调侃着,“冲动是要受惩罚的,小山羊。”

“白礼先生。”希绪弗斯颔首致意,“我会负责教导他习惯您的神出鬼没,请息怒。”

“啧啧,”白礼手腕一沉把艾尔熙德放下,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希绪弗斯,奸邪的笑着揉乱少年顺直的金发,“听赛奇说你主动揽了差使我还不信呢,看来是真的了。那我家史昂也交给你带好不好。”

“您开玩笑了。”希绪弗斯微低了头,完全不反抗的任他蹂躏,只是从艾尔熙德的角度很容易便看到他犀利的眼神微挑的唇角,一时无语的默默替史昂祈祷不会再次被整得太惨。

“先说说这件事怎么办吧。”赛奇气哼哼的扔下一句,径直走进去捏着马尼戈特的耳朵把他拽起来,顶着鸟窝一般乱发的少年迷迷糊糊的坐着,知道身边有人,含糊的喊着“师尊大人”就直接窝进赛奇怀里,打个酒嗝继续睡死过去。

原本已经快要怒发冲冠的教皇就这么半蹲半跪的揽着自己学生,一时也不知道是要生气还是要怎样。

白礼叉着腰大笑,“泼凉水还是扔禁闭?要不直接上板子?”

“你看什么热闹,罪魁祸首少不了你那宝贝徒弟。”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白礼撇撇嘴,正要从地上捞起自己的学生,却发现史昂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拽着童虎的衣袖,“哎赛奇,你怎么管部下的,这天平座对我们家小孩没按好心啊。”

“您就颠倒黑白吧兄长大人。”赛奇一手揽着马尼戈特一手用念能力把其它几个小孩送回各自的卧室,没什么好气的顶嘴。

白礼歪头叹口气,拨开史昂的手把童虎扔回了天平宫,随后抱起学生往外走,“小家伙我带走了,你要问罪直接问希绪弗斯那小鬼比较不会颠倒黑白。”

没有使用空间移动,白礼抱着史昂一步步走下漫长的阶梯,夜风吹得睡意正浓的史昂一个激灵,还没开口就被柔软的长袍罩住,脸颊贴在温热的胸膛上,无比安心。

“……老师?”

“不是,人贩子。”

“嘁。”史昂软绵绵的伸着胳膊扣在白礼脖颈处,不满的蹭着。

“别乱动,死小鬼。”

“老师才是……怪老头……”

师徒两个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抬杠,走到白羊宫时史昂已经睡沉了。白礼将他放到床上,细心盖上薄被,看着睡得两颊泛红的漂亮学生,轻笑着敲了敲他光洁的额头,“你啊,以后也长成个怪老头,老师我就安心了。”

[END]

 



D.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啊啦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史昂,我们回去吧……”

“不要!要回你自己回!”

“你已经通过测试了,圣斗士擅离职守可是大罪。”

斜眼,“你就非得说我最呕的事吗?!”

“唉……”童虎第一百零一次叹气,跟上了走路都带着旋风的史昂,“我知道你有气,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说过一百遍了!我!不!要!白!羊!圣!衣!!!!!!!!”

“谁让你是白羊座……还去考了黄金圣斗士的测试……”

“……星·屑·旋——”

“看看,看看,连白羊座的绝招都玩得这么顺。”童虎从盾牌后面小心的打量着怒发冲冠的史昂,“喂,看在好朋友的面子上,别闹了。”


史昂狠狠瞪着举在眼前的盾牌,飞起一脚踹开它,抱着膝盖坐了下来,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你算什么好朋友啊你……找你一起去改资料都不肯。”

童虎没辙的抓着头发,蹲在他身边,“我说过改了也没用你又不信,你以为教皇大人是吃干饭的啊。”

“没用没用什么都没用!你就看着我被打发去守第一宫啊!”

“又来了……不是打发是荣耀啊,这是我们一直努力的目标吧。”

“我的目标是巨蟹座不是白羊座!至少祭坛座也好啊!”


一时无语。

“……史昂”推推

“别吵我。”

再推

“说了别吵我了你是傻子啊!”

锲而不舍的推

“童虎你小子不想活——”抬头,消音,咬着下唇好半天才出声,“老师……”


白礼站在面前,弯腰按着他的头,“圣域的饭有这么难吃吗,还玩绝食和离家出走?”

史昂忍了几天的怨气和委屈一下子涌上来,一头扎进白礼怀里,紧抓着熟悉的白袍不撒手。

“啧,麻烦的小鬼……”白礼抱着他站直身体,低头看童虎,“认识回圣域的路吧?”

“是,白礼大人。”

“回去告诉赛奇,史昂修业未结束,过阵子在借给他。”


“到家了。”

“嗯”

“下来。”

“不要。”

“让叶笑话你了。”

“让她去守白羊宫。”

“史昂你很沉啊。”

“才没有。”

“我生气了。”

“老师真小气。”

“啧,死小鬼。”

“怪老头。”史昂终于抬起头,红红的眼睛兔子似的,气鼓鼓的嘟着嘴,从白礼怀里滑下来,紧挨着他的腿一屁股坐在地上。


“起来。”白礼踢踢他,“看你哪点像个黄金圣斗士。”

“不像正好,我才不要去守白羊宫。”

“真不去?”

“不去。”

“以前是谁呀,当着教皇和希绪弗斯他们的面信誓旦旦说要改写黄金圣斗士最小年纪记录?”

“……”

“人家童虎还小你半年,已经穿上天平圣衣了,你不在乎?”

“……”

“过几年让叶也该去考核了,到时你这个什么都不是师兄不怕丢脸?”

“……”

“我们嘉米尔的战士只要进了圣域就绝对没有活着退出来的,你想改写这个记录?”

“……我要祭坛圣衣……青铜也行,最不济了我去做杂兵。”

“不行,我嫌丢人。”

史昂噌一声蹿起来,拳头攥的死紧,小脸严肃得吓人,“您明明说过只要我努力就能成为您的继承人的,现在却要我穿白羊圣衣,分明就是您说话不算数!”


“我是让你做我的继承人,不是我的圣衣的继承人。”白礼老神在在的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着,完全不把发彪的小白羊放在眼里。

“老师~~~”眼看来硬的不成,史昂开始无赖的撒娇,硬挤进白礼怀里攀着肩膀摇晃,“我要祭坛圣衣嘛~~~我会占星会修圣衣什么都会,给我祭坛圣衣嘛~~~”

“千辛万苦考到的黄金资格一点也不在乎?”

“不在乎。既然巨蟹圣衣让马尼戈特那个笨蛋抢了,我就大方一点做白银就好了。我的目标从头到尾就只是老师您嘛。”


“可是我啊。”白礼放下茶杯,撑着下巴眼神温柔的看着史昂,“我想你能成为黄金圣斗士呢。”

“?”

“我很向往黄金圣斗士,一直都是,所以我知道赛奇也是。老教皇告诉我们,巨蟹座圣衣只能有一个继承人,我想我是哥哥,不能欺负弟弟呢,就随便找了理由放弃了黄金圣斗士的资格。”

“我没想到活下来的会是我们兄弟,赛奇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教皇,我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欺压他,那个傻孩子却从来没有过怨言。”

“史昂,你有能力,就该承担同等的责任,别像我一样做个逃兵。”

“老师才不是……不是……”

“黄金圣斗士并不只是荣誉,更多的是强大的敌人与艰苦的战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送命。但是我想看着你战斗,以黄金圣斗士的身份,一直走下去。”白礼抬手把史昂按在自己胸口,仰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这就是老师的虚荣心吧。”


“属下白羊座·史昂,擅离职守逾期未归,请教皇殿下责罚。”

“起来吧。”赛奇饶有意味的打量着全副武装的史昂,几日不见这小白羊倒是突然转了态度,“突然改变主意了吗,史昂?”

“不……只是明白了一件事。”

“哦,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教皇殿下。”史昂踱了几步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上面笑得无比自豪,“即使穿了白羊圣衣,我也永远是老师最棒的学生~”

赛奇忍俊不禁,“那么圣域第一宫就交给你了,来自嘉米尔的战士——史昂。”


教皇厅外,马尼戈特抄着手晃过,棱角奇多的巨蟹圣衣随着步伐发出轻轻的碰撞声,“我可是巨蟹正牌的继承人呢~~”

[END]
 

 




E.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白礼喝醉了。

接近圣诞,圣域遵循传统的充斥了各国送来的礼物以及送礼来的使者,赛奇教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玩了次空城计,带着11个小孩和1个半大孩子去了嘉米尔渡假兼躲清静,而那天,据说正好是希绪弗斯十四岁的生日。

白礼带头张罗着要给这个深得他器重的少年过生日,平日颇为清冷的嘉米尔一下子也是热闹非凡。晚宴上,希绪弗斯一贯(在族长面前装)乖巧的站在白礼身边不住敬酒,白礼心情大好的从杯喝到碗再到瓶最后到坛,终于,喝高了。

赛奇和几个孩子一起收拾完桌子回到大厅——白礼不喜欢被人打扰,嘉米尔只有有数的几个厨师和侍从做日常工作,除了他这个族长够大牌,绕是教皇来了也得亲自打扫战场——推了推靠在窗边撑着头望风的白礼,如他所料的没反应,轻轻叹口气,“史昂,扶你师父回房去。真是,也不想想多大岁数了,还当自己年轻气盛的。”

“不用,我没醉。”白礼懒洋洋的坐直身子,一把抓住赛奇要收回去的手,“今晚和我睡吧,赛奇。”

童虎倒茶倒到了哈斯加特手上;阿释密达开始默念佛号;雅柏菲卡一时不察捏断了正要往花瓶里插的玫瑰;教皇大人凭空被呛到,撑着桌子好一通咳嗽;笛捷尔书都扔了一把拽住差点要挥菜刀砍上去的马尼戈特;艾尔熙德扶住被椅子绊到的史昂;唯一毫不受影响的希绪弗斯搬了把椅子到赛奇跟前扶他坐下,然后回头对白礼说,“白礼先生,请把后半句话说完。”

“啊,就像小时候那样嘛。”白礼仿佛没看到眼前的一片混乱般风轻云淡的轻声嘀咕,转过脸去笑得如同吃到甜葡萄的狐狸。

恶魔!两个都是!——全体大大小小的圣斗士们的心声

得逞的白礼晃晃悠悠站起来,一巴掌拍在脸色相当红润的赛奇的肩膀上,“呐,你安排小鬼们的房间,别拆了我这危楼就成。晚安,亲爱的弟弟。”

希绪弗斯还算厚道的隐忍着笑意跟上去虚扶着,白礼倒是满不在乎的揽住已经窜到他下巴高度的少年,将一半体重分担过去,“希绪啊,以后你来做教皇吧,我看这群孩子里就你有出息。”

“您过奖了。”希绪弗斯偷瞄过愤愤的马尼戈特(因为师尊被明目张胆的“动”了)和呆呆的史昂(可怜的娃还没回魂),加深了笑意,“全靠白礼先生栽培。”

“好小子。”白礼用力按了按他的头,“我像你这么大时,可没你这么混。”

“说起来,今天是给你过生日对吧。”白礼想起什么,点首喊史昂到跟前,上下不住打量,还拎着领子让他转了一圈,史昂汗毛都竖起来了,“老师……您想干吗……?”

白礼摸摸下巴,揽着希绪弗斯道:“十四岁啊,能结婚了,要不我把这小孩送你吧。虽然性格不怎么样,不过这张脸总还是拿得出手的。”

“喀啦——”童虎裂掉了……

“……老……”史昂慢慢攥紧了拳头,背景一片熊熊烈火,头冒黑烟青筋直蹦,“啪”的一声猛拍身边的桌子,“老头子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喝花眼了还是喝傻了啊!你看清楚了我是史昂啊史昂啊堂堂白羊座圣斗士啊不要告诉我你忘了让叶那鬼丫头才是女孩子!”

“哈?”翘着脚坐在窗台上啃苹果的让叶冷不防听到自己的名字,无辜的抬头。

史昂眼神一转瞪向白礼旁边,“希绪弗斯!你不是很能耐么!就这么让这个老头子耍么?!”

希绪弗斯无比纯良的清清嗓子,“果然,性格不怎么样呢。”

“噗……”马尼戈特第一个忍不住爆笑出来,被史昂的杀人眼神千刀万剐中。

“白礼先生,我可不可以申请……”希绪弗斯光明正大的看向一边哄着让叶一边假充路人甲的艾尔熙德,清朗好听的声音平稳有力,“换一只性格更好的羊呢?”

白礼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背对着自己似乎很僵硬的山羊座小孩,点了点头,“也对,过日子的话,性格比脸重要。”

“苍啷——”宝剑出鞘的声音……

见能玩的不能玩的都玩的差不多了,白礼放开希绪弗斯,霸道的压着史昂的脑袋往外走,快到门口时他头也不回的扔给希绪弗斯一个锦盒,“既然看不上我家小孩,就送你点别的吧。希绪弗斯,在这里的都是你生死同命的兄弟,好自为之,小鬼。”

希绪弗斯低了头,“承蒙赐教,白礼先生。”

白礼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让叶,小孩子该去睡觉了。你们也都差不多一点,别玩太疯了。”

明明只有你玩的最开心!怪老头!——继续心声之

离零点还差5分钟,和衣而睡的艾尔熙德悄无声息跳上窗台,顺着外墙几个纵身上了塔顶,希绪弗斯正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吹着冷风,“小孩子快去睡觉。”

“你不也是。”

“我成人了。”

“还差4分钟,前辈。”艾尔熙德自说自话的坐到他旁边,有点挫败,“我们都以为别人会提醒族长大人记错了日子,结果就都没说。”

“于是你们以为我生气了?”希绪弗斯捡了只小石子,随手往下一丢,雅柏菲卡压低了声音的痛呼声在夜风中也听得分明。

被艾尔熙德以充满了质疑的眼神牢牢盯住,希绪弗斯大笑着躺倒,翻了个身蹭在他腰间,“笨蛋,你们都在啊,有什么好生气的。”

“族长大人送了你什么?”艾尔熙德看着那双清澈的苍青色眼镜,随意问道。

希绪弗斯摸出锦盒递给他,“应该是叫长命锁的东西吧,我在东方见过。”

艾尔熙德小心把玩着,借着月色可以看到银锁上面刻着方方正正的笔画,“汉字?”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艾尔熙德轻笑,“我以为会是长命百岁万事如意之类的。”

“我也以为啊……”希绪弗斯也笑着叹了口气,“这个老狐狸,变着法的教训人。”

“谁让你是内定的教·皇·大·人·啊。”

希绪弗斯没有答话,坐起身伸手从艾尔熙德的内侧衣袋摸出怀表看了一眼,“熙德,送我生日礼物。”

“……我没带上来。”

“不管,现在就要。”

“拜托,你是大人了希绪弗斯。”

“收了生日礼物才算。”希绪弗斯欣赏够了对方没辙的无奈表情,嘴角一挑,“不给我就自己拿咯——”话尾消失在两个人贴合的薄唇间。

只是个很浅的吻,毕竟都是小孩子,有样学样而已,但是以初吻的角度来说,足够美好了。

希绪弗斯笑得理直气壮,“签字盖章,不许反悔了哟生日礼物。”

艾尔熙德努力思考自己到底惹了哪路神仙才“好运”到被这家伙欺压。“我亏大了,早知道就不花冤枉钱买东西了。”

“喂,你一脸不甘愿的只是为了这个啊。”

“你以为呢。”艾尔熙德挑眉,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不亚于希绪弗斯的气势,“补偿我,前辈。”

“好,”希绪弗斯躺倒在他腿上,“你要什么,随便拿。”

“我要——你的命。”艾尔熙德说的很认真,“不许死的比我早,希绪弗斯。你可以把我当小孩子,不信任我,不一起分担责任,但是,你不许死在我之前。”

“啧,真是煞风景的小鬼。”希绪弗斯抓了抓被风吹乱的头发,打开放在一边的锦盒,取出银锁旁小巧精致的钥匙,塞进他右手里,“是你的了,我的命。”

“还干吗?”艾尔熙德握着钥匙拉开两个人越来越近的距离,希绪弗斯压着他肩膀一脸纯良正直,“我把命都给你了,当然要多预支几个生日礼物~”

楼下,白礼翻身搂住赛奇,不知是呓语还是故意,小声呢喃,“赛奇,我也要,生日礼物。”

[END]

番外

赛奇:那锁给希绪了?我以为是要给史昂的。

白礼:开玩笑,有我在,我徒弟用的上什么长命锁么?
 

 


 

F.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对不起……我满脑子就是这句话……)

别看嘉米尔凶山险水的,却是真的养人,历代圣域里挂的上号的美人中,都少不了一抹嘉米尔特产的短眉。

那时的让叶还是个身高不到白礼大腿的小丫头,因为念能力突出而被挑选出来由族长教导,当然,主要的课程就是整日披散着半长不断的头发假小子一般跟同样披散着半长不断的头发的真小子史昂作对。

吃过午饭,懒得去找史昂麻烦的让叶坐在一棵光秃秃没什么叶子的大树上,咬着树叶百无聊赖的看着一座院落里几个女孩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其中最漂亮的一个过几天要嫁人了,正和她的朋友挑选着嫁衣。

“嘁~”让叶不屑的哼了一声,那种衣服有什么好,又长又重又累赘,想踢飞个敌人都怕把自己绊倒,但是转念间她又想到,那只是普通的嘉米尔族人呢,没什么超能力,也不会上战场的,普通的,女孩子。

“在看什么?”

冷不防的清脆男声就在耳边响起,让叶条件反射的防备闪身,重心一晃掉了下来。她一边调整平衡一边狠狠地瞪着站在她刚坐过的位置冲她笑眯眯挥手的史·昂·大·人,稳稳落地后手里的树叶也出了手,直奔史昂眉心。

得意的男孩子本来是满不在乎的伸手去接,指尖夹到叶脉的一瞬间才发现不对劲,巨大的内劲迫他使劲甩手才让凶器转了方向,自己也不怎么有风度的跌下树来踉跄了一步,立刻气鼓鼓的朝让叶身后的另一棵树叫道,“老师!你偏心!”

让叶抬头,才发现族长大人正坐在高处悠闲的看着他们,纵身跳下来时白色的袍袖衣摆迎着风,似是飞翔的大鸟。

白礼落到史昂身边,佯怒的敲着他的头道,“以大欺小不是咱们的光荣传统么,嗯?这种小把戏都应付不来出去别说是我学生,给我乖乖去练习,不然没饭吃。”然后他回头,看着让叶小兽一般明亮的大眼睛招了招手,“让叶,我们去吃点心。”

“是,族长大人”恶意的朝怨念的史昂做个鬼脸,让叶蹦跳着牵住了白礼的手,存心笑得很欢快的走远了。

迎着日光,她看不清身边高大男人的表情,只是觉得,那一定是最温柔的笑。

吃点心时让叶无意间提起要出嫁的女孩,提到那些麻烦的衣服首饰,提到平凡族人的生活,白礼一直没有答话,直到让叶以一句“一定是很无趣的人生”来结束她的即兴演讲。白礼抬手抹掉她嘴角的碎屑,摸了摸她零碎的刘海,“不要轻易去评价别人的人生,让叶,那是无聊的神的作为呢。”

让叶立刻跳起来,咬了下唇低头道歉,“是,族长大人。”

白礼一怔,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站起身轻敲下她的头顶,“跟我来,小丫头。”

他带让叶到一间储物室,翻箱倒柜找出个盒子,里面是条浅桃红色的长围巾。两个人席地而坐,白礼从袖袋里摸出劲韧的发带,一端咬在嘴里,一端捏在手里,理顺了让叶的头发,一圈圈缠绕上去,扎起了高高的马尾,然后取出围巾,搭在让叶肩上松松的绕了个结,毛毛躁躁的假小子立刻变成了利落漂亮的小姑娘。

“本来不想给你的,还想着干脆养大一些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是。”白礼撑着头看让叶欣喜地拉扯把玩着围巾,“不过既然是你的人生……从明天开始训练,我会很严格的,明白么?”

“是!族长大人!”

那一次的白银候选人竞争资格那天,史昂把全体黄金都拽来观战,用很违心的“等着看那个死丫头出丑”的理由。站在竞技场上的让叶将金色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精致的面具掩去了她出落得越发漂亮的脸孔,颜色鲜艳的长围巾在风中飘荡如绚烂彩蝶,神情傲然飒爽英姿,一招一式皆有大将之风。

史昂听到有人窃窃私语,“是嘉米尔的战士啊。”“难道是那位白礼族长的徒弟?”“不可能吧,那位大人是史昂大人的老师啊。”“是啊,那位大人怎么可能收个小丫头做学生。”

他气冲冲的回头,绯色的眼睛冷冷环视,“谁规定我老师只能收一个学生了?!谁规定我老师不能教白银了?!出来说清楚。”

周围立刻一片安静,史昂满意的回过头,却发现所有的黄金都以一种“果然如此”“终于怒了”以及“性格还是不怎么样嘛”的眼神看他……“喂!你们,都给我看竞技场啦!”= =|||||

随着对手重重的落地声,教皇大人朗声宣布,“胜者·让叶。现在,我宣布让叶成为一名合格的白银圣斗士,并授予其白银圣衣。”

仙鹤座圣衣包裹住让叶修长的身体,史昂第一个跳进训练场捣乱,观礼台上一双历经了时间洗礼的深邃眼睛看着那个自信潇洒的女孩子,[这并不是一条平坦的路,前面会存在着远超过你所想象的困难与危险,你必须背负着沉重的责任走出属于你的人生。但是,让叶,我相信你。]

似是察觉到什么,让叶闪过史昂要揭她面具的手,转身面向观礼台,只捕捉到一个迅速消失了的影子。[谢谢您,族长大人……老师。]

后来,仙鹤座圣衣沾染了温热的血,让叶面对冥府之王哈迪斯,展开了柔软且强韧的武器。

这便是我的嫁衣。

这便是我的归所。

这便是我的人生!


[END]